去往程木南家里的时候，陈亦还在会想着昨天的发生的事情。
百里绿衣表姐的话，让陈亦感觉脊背发冷。他不止一次看到过那样的笑，都快有PTSD了，再清楚不过了。所以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，他非常担心。
但是，百里红妆别的什么也没做，只是说了这些话，就离开了。
回家路上，陈亦就和百里绿衣说了这件事。
“糟糕，之前光顾着怎么骗我家亲戚，忘了我表姐了。”
“她怎么了？”
“她是有能力当一把手的，但是没兴趣和大哥争，因为感觉一把手太费力。所以我大爷家里的继承人就确定是大哥了。”
“……你说这些干嘛？”
“我是要说我表姐能当一把手的原因。她非常擅长看人。”
“擅长看人？”
“就是微表情，能通过微表情去判断别人的心里状态，然后知道别人大概在想什么。她不止有这样的天赋，还经过了一些训练。”
“……要不然你把尾款给我结了，这事我不干了吧。”
“别介啊！你走了我怎么办！”
“废话，你家里亲戚一个比一个猛！这都出来读心的了，还玩什么！”
“放心，我表姐不是那种会拆穿这件事的人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
“她只会以此为把柄，然后从我们两个之前得到乐趣。”
“……我应该介绍她和李斯羽认识认识。”
好说歹说，陈亦没有罢工，但是这份工作实在有些危险了。因此，陈亦加上了自己的条件。
“之后我和剩下四个女生的事情，如果有需要你帮忙的，你得帮我一把。”
“诶？”
“我这几天约会下来，发现对她们都有点感觉。我现在真的是没法选。你是最客观的一个人，之后可能需要你的一些帮助什么的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挂了电话，陈亦陷入了沉思。这份沉思一直到他前往程木南家里，仍旧没有结束。
他必须要考虑如果自己成为一个渣男会怎么样，如果自己想要照单全收会怎么样。谷风肯定会制止自己，但是到那个份上，他一个人可能不行，需要有个帮忙的人，百里绿衣就是个不错的人选。
只是这种事，他不会和任何人说。
正想着，他已经到了程木南家里。朝行露这时候去上课了，这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程木南这时候的穿着，和他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样了。衣服的色彩变了，不那么单调了，款式上也有变化，在什么都不露的情况下，特别显胸。只是这么显，也没有让身材的比例过于失衡。她的手腕上，还是陈亦送的
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程木南说话，陈亦才意识到自己看了挺久的。这时候，程木南又问陈亦。
“衣服好看吗？”
“你穿着很好看。”
程木南红着脸，转移了视线，没有说话。
如果换做之前，陈亦这时候的回答肯定是“衣服很好看”，而不是这样。这两种回答看起来区别不大，但是“你穿着很好看”，主要是在夸女生漂亮。
这就是这么长时间在各位女生的摧残下，陈亦的进化！
两个人进屋，程木南和陈亦说着话。
“这些衣服都是赵雨雪带我们去买的，我也觉得很漂亮。本来以为要很多钱，但是她后来又带我们去其他地方逛了逛，到了一家很便宜的店。”
“她是个很厉害的人。”
“嗯。”
两个人坐在了床上，陈亦看到了书桌上程木南的试卷。试卷旁边放着一支笔，盖子都没有盖。
“你作业还没做完吗？”
“嗯，刚刚等你的时候就在做。”
“咱们学校的作业是挺多的，我每次都是留到最后一天才写的。”
“这次呢？”
“也是最后一天啊。我明天没有约会，得用来写作业。前些天都和她们约会，怎么想也没时间啊。”
“那你能做完吗？”
“那还不简单，谷风现在肯定……”
陈亦的话戛然而止，他意识到不能教坏高一的花朵，但是已经说到这里了，他尽力往下圆着。
“谷风现在也肯定做完了，到时候我有不会的外问他就是了。这样做起来很快的。”
“那不是抄吗？”
“……我尽力掩饰了。”
即使是被摧残了这么久，他的随机应变能力还是没有大幅度的提升。
但是，他还是想要挽回一点面子的，然后站了起来。
“要不然你做作业吧，有不会的我教你。”
“但是咱们今天不是还要去约会吗？”
“来一次学习式的约会呗。不是有那种两个热爱学习的人在图书馆约会，一边做试卷一边暗送秋波，气氛暧昧。”
“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？”
面对程木南的提问，陈亦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
撒谎吗？他还是不习惯。况且对程木南撒谎，有良心的人也干不出来啊。
“……说出来你不要觉得我很可悲啊。我以前没有对象，看别人有对象很羡慕，所以自己会幻想一些。”
“……”
“谢谢。”
陈亦很感谢程木南什么都没有说，但是刚说出来，程木南就说话了。
“但是你现在有我们了啊。况且我一点都不觉得你可悲，反而觉得你是个浪漫的人。”
“是吗？”
陈亦不好意思地笑了。他第一次知道这种事还可以这么理解。
程木南坐到了书桌前，然后打算开始写试卷，突然又想起来什么。
“诶，那哥你做什么？你的作业应该都在家里吧？”
“……好问题！”
两个人这么对视着，空气凝固。但是，两个人的脑子里都在思考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，毕竟陈亦不能真的就这么待在屋里。玩手机会影响程木南，什么都不坐，楞坐着，也确实煎熬。
突然，陈亦想到了点什么。
“不用担心我，我正好也有点别的事情可以做。虽然也是要用手机，但是我可以用书挡上，如果你觉得会影响到你的话。”
“不会不会，那就这样吧。”
然后，两个人真的就这么做了。
程木南在书桌上写着试卷，陈亦坐在床边抱着手机操作。
过了一会儿，程木南回头看了一眼陈亦，她看到了之前都没有看到过的一面。
陈亦认真的一面。
她能够看出来，这时候抱着手机，不管是在做什么的陈亦，都是非常认真的。她觉得认真的陈亦非常帅气。
虽然对陈亦在做的事情很感兴趣，但是她还是没有问，因为自己都还没有勇气告诉陈亦自己的事情。
她只是想享受现在的这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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